★托尼·斯塔克x你

*文章标题及部分设定灵感来自同名推理游戏




00.五年前

　　“Miss.M，你确定要接受这个任务吗？”

01.两年前

　　当踏上柔软的红色土耳其地毯，才缓过了神。明知道不能如此没有防备，可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他。

　　“咖啡还是红茶？”

　　“黑咖啡，”你抢先一步截住他还未说完的话，“谢谢。”

　　理着裙摆坐在上成的皮质沙发，抬眸时已经看见白色的陶瓷杯被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士放在面前。

　　“所以，不惜用一个月的时间争求预约，是有什么事？”他坐在你的对面握上杯柄，轻抿一口。你拿起杯子仅仅是抿了一口，这味道就差些让你晕倒。

　　说实话，这黑咖啡的味道还真没办法立刻习惯，实在是太苦了。

　　他每天都喝这么苦的东西吗？太艰难了。

　　“我想要成为您的保镖。”你端正姿态正视着他的双眸，他却注意到了你强装出来的面不改色，“保镖？我想我并不需要，亲爱的小姐。”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将近六年的“猎物”，是你在这茫茫众生国度中最为觊觎的王。

　　“我看过你的简历。”他喝了一口咖啡，“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心想在斯塔克企业工作的话，我会让人事部给你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你最喜欢的是他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那一天的海蓝色西装。

       三个月的洗炼中褪去了满身的骄傲和不屑，当他站上演讲台时的成熟和最后的自豪一笑，都让你流连忘返。

　　“佩珀出差了，或许你可以成为代理秘书。”

　　他只是你的任务，是你的猎杀对象，你必须遵从“谋杀法则”的指示，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兼职保镖可以吗？”你悄声地问了一句。

　　他被你逗笑了，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随你吧，幽默的小姐。”

　　他的背影盘旋在脑海中掀起一场无拘无束的风暴，莫名其妙的情感毫无征兆地如潮水般袭来。

　　――――――

　　“他的变化的确很大。”白色蓝牙中传来的声音中带了一些电波干扰。

       漆皮高跟踏上天台的灰色防护栏，墨镜中映着的是并不陌生的纽约。

　　风呼啸着却仿佛几声厉责，拂过披散在肩的发将其吹起，悄声无息地落入耳畔时留下细声的埋怨。

　　“那是当然了……嘿，他在成为钢铁侠之前就是你的监视对象，现在你已经是他身边的人了，这没由来的感慨是什么情况？”

       似是被对方的问题逗笑了，又随手绑起披肩的长发。顺了顺有些褶皱的西装外套，转身跳下走向通往陆地的门。

　　――去回答风的怨言。

　　“我就是来玩场游戏的，别这么严肃。”

       你笑着摸上蓝牙耳机的关机键，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请务必遵循谋杀法则。”

　　――――――

　　谋杀法则不允许刺杀者爱上目标对象。

02.现在

　　“这份报告需要您的签字。”你将黑色文件夹展开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简单地在文件上扫了几行，拿起钢笔签上了一个漂亮的“Tony Stark”。

　　“今晚有个宴会，你也要出席。”他将钢笔收进了外套口袋中站起了身，解开了银色领带按在桌子上。

　　在这五年中，他于你而言是藏匿在大千世界中的独一无二。

　　“可今晚的行程……斯塔克先生？”你收起文件夹又皱起眉头望着他，发现他正在盯着你的头发。

　　“你的头发，一直都是这样绑着的。”

       他来到你的身后，慢慢拉下了你的发圈。棕发如瀑般倾泻，带着薄茧的手穿过发间，顺着你的发根来到发梢，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放下来吧。”有些低沉的声音混着湿热的吐息落在耳畔，让你发觉到现在的气氛好到只差肖邦的馈赠供你们步入舞池。

　　“我帮你做了造型，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些什么？”

　　――他是故意解开领带的。

　　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他放置在办公桌上的领带，踮起脚将银色的领带绕过他的脖颈，双手又因为他带着些许迷离和诱惑成分的眼神和勾唇一笑而陷入完全的停滞。

　　深邃的眸子中柔情似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你的面部变化。

　　“明明先生只是放下了我的头发。”

　　他低下了头，焦糖双眸却让双手握着他领带的你无处可逃，他握上你的左手腕反拉向自己，逼迫着你抬起眸与他对视。

　　“你的眸色，很清澈。”

　　他轻吻上禁锢在怀里的你的额间，缓缓放开你有些充血的手腕。

　　“还是不戏弄你了，”他笑着轻拍你的头顶，“谢谢你帮我系领带。”

　　“晚上，我有话要问你。”

03.

　　始终是熟悉的夜色，可即将爱上猎物的刺客却并没有发觉在这五年来逐渐膨胀的感情。

       只是爱情的萌芽太过朦胧，模糊的感觉早已经被你在内心中沉淀，如细胞的编程性死亡。

       “你是左撇子吧。”

　　像幽灵在耳里回荡的呢喃，从轻柔的耳语变成失控的呐喊。

　　“先生是看出来了？”你轻抿一口香槟，隔着蕾丝手套覆上冰凉的铁艺栏杆。

　　明知这样下去会深陷危机，身陷囹圄，坠入绝望深渊中无法自拔。

　　“你在我身边工作两年，我还能看不出你是假装的右撇子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支离破碎也罢，还是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这种恐怖想法占据了思维的运作空间。

　　“是的，保镖工作。”

　　令你恐惧的却是自己越发的不做在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没有转头望向你，没有做出任何带有试探意味的举动。

　　似乎连呼吸的频率都被迫趋于一致，被烈火烧过而沸腾的心开始加快跳动。

　　“斯塔克先生，我不想做出什么没有营养的回答来浪费您的时间。”

　　每一个在冷汗当中醒来的夜晚，脑海中充斥着的全是即将失去机会的警告。

　　“如果我说，我宁愿浪费这些时间也要听你那所谓没营养的回答呢。”

　　即将大事不妙，你自己多少也有了一些预感——是败露了吗？

　　“吹夜风太久会着凉，回房间吧。”

　　他没有转过身，没有像往常那般向你伸出手。

04.

　　安静的走廊中回响着两阵节奏不同的脚步声。走在前面的他一直沉默着，你跟在身后也同样选择默不作声。

　　他在“0529”房门前停了下来，你也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不得不承认你伪装技术的高明，但想去讨好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迎合他的爱好。”

　　眸中映着的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背影，仅存的两米又仿佛是相隔千里，他熟悉的身影开始变得越发陌生。

       他可能再也不会在牵住你的手带你离开是非之地，可能再也不会将充满爱怜的亲吻留在你的额间。

　　“无论是两年前的那杯黑咖啡，还是装作右手惯用的左撇子。”

　　甚至一声令下，不会将你留在身边。

　　“当然，我手上有的证据，不仅只是这些。”

　　――他已经发现了。

　　这两年留下不止一次的空隙和无防备的行为足够让他证明面前这位“保镖”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可还是要像已被关进牢笼里的雄狮般苦苦挣扎一番才肯如意，为自己争求一丝能够挽留和逃跑的机会。

　　“你想留在我的身边吗？”

　　他依旧没有转身，语调仍然冷漠。

　　“是的。”

　　这是你在这人生中最为清楚的一次决定。

　　“既然你这么想留在我的身边——”他转身上前一步握住你的手腕，又将你转身抵在门前。

　　“想要，就主动一些……不用我教你吧？女特工都擅长的那一套。”

　　能够感受他心底中压制的愤怒和无奈，身边最为信任的人要杀了自己，换作谁都无法立刻接受。沦落到今天这个结局，也是预料之中的答案。

　　就像那一天，风的怨言。

　　“非常抱歉，斯塔克先生。”

　　他从来都不会逼迫你，过去不会、现在同样也不会。

　　“你觉得现在说抱歉有用吗？”

　　只是没有将来。

　　他的右手臂贴在门上，左手紧紧握住了你的肩膀。他侧着头望着你的眸子，灼热视线的深处却并不能看到熟悉的温柔。

　　你吻上他有些泛白的唇，他一直没有闭眼。毫无感情的吻，想要多少，他都可以给予。

　　难堪的最终还是对方。

　　“就在这里做出选择。这一层摄像头、楼道、电梯早就已经被我关了。”

　　他已经不是被猎杀者，你已经不再是刺客。

　　“是要杀了我后回去复命，还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在你爱上他的那一瞬间开始，这场游戏的“谋杀法则”就已经被改变。在揭穿你的刺客身份后，他就变成了这场游戏的刺客。

　　而你，成为了那个卑微的被猎杀者。

　　“我想要，留在您的身边……”

　　即将面临的是被组织冠上“背叛”的罪名而追杀以及灭口，只要待在他的身边超过一个小时，他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他并没有原谅你，你也不想在这一时半会苦苦求得他的原谅。

　　“我已经输了，斯塔克先生。”你淡淡地笑着，双唇泛白。

　　“如果你在想自己留在我身边会为我招来杀身之祸，那就是想多了。”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钢铁侠，会害怕一个组织的威胁攻击吗？

　　“我还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的选择，所以……我要将你放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地盯着。”

　　他凑到你的耳畔，一字一句道：

　　“就像你监视了我五年一样。”

Fin